Sept 9th, 2025
去看Swans之前我对其并不了解。但似乎知道他好像和后摇有所联系。Granada Theater说他们和黑帝很搭。所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就去看了。
看之前决定要补补课,于是从podcast里找出了五月份采访Swans的主创Micheal Gira的访谈来听。 主持问他,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他说,I have no idea. 主持问他现在住哪? 他说,somewhere. 又问他 east coast or west coast, 他回答 no coast.
我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个性鲜明的老炮扯淡了。今年71岁的他,据闻似乎也有着“传奇”的一生。聊他12岁开始吸毒,聊他破碎的家庭。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这里是那次访谈
Quote
“There’s the song, I Am a Tower.
That started from this unfortunate sort of erotic dream I had, wherein I imagined Donald Trump in a sexual three-way with Roy Cohn and Richard Nixon. And it’s kind of a hideous conjoining of gargoyles. And I pictured Donald Trump.
It’s him singing in the song. It’s my view of him singing in the song. And that’s where that came from.”
From The New Scene: Episode 282: Michael Gira of Swans, May 26, 2025
没有设置什么期待,演出的开篇第一首就给了我惊喜。Michael Gira 定义他们的声音是“Loudly amplified electric guitar sound” 也的确如此。一个E Pedal line 在3拍中慢慢的搭建起来,巨大的吉他Drone声音慢慢将情绪铺陈开来。如果乐队能把这种Drone做到极致,也令人无闲话可说。他们似乎在寻找高于音乐上的什么。也许是理念,也许是精神。也许是一种体验。音乐在传递这种信息的同时,也确实做到了他们自己独特的声音。Michael Gira的唱腔有时让我感受到一种宗教式的吟唱。如果我了解他们的歌词,也许会有更多理解。
比黑帝还要黑帝
我想人很容易把联系黑帝和Swans起来,这次巡演里swans的7人阵容,两把吉他,三把如果算上Michael Gira,bass,有时会有两个鼓手,还有一个合成器。与黑帝的8人阵容也就只少一人。他们也在音乐中运用Loop,有时我想,要创造这样的音乐,也许在编制上不能妥协。4人乐队的阵容,可能做不了这样的大场面的音乐。黑帝和Swans的Loop都很难找到衔接的开头结尾。
和黑帝最大的不同,也许就在Michael Gira身上。黑帝据称想要创造一种民主的音乐。即使Efrim是黑帝的主创,但他在舞台上的存在感,比不上Michael Gira。Michael Gira是Swans绝对意义上的核心,他在舞台上指挥着其他成员,一切音乐的起伏都在他的手势当中,有时也在他拿起什么围巾挥舞的舞蹈当中。即使在介绍乐队成员的时候,台下问他是谁。他回答:“I am nobody.”
这样人对音乐应该比我更虔诚,更有坚持。71岁的年纪还能这样创造音乐,令人佩服。他在访谈说,” “And then when we get in front of an audience, things start, what’s the word I’m looking for? Metastasizing. And they just grow into these beasts that have their own consciousness almost. And we just happen to be there holding the instruments and the music’s playing us. It kind of happens that way.”
这样的表述我在Dave Meader上也听说过,也许是音乐的高境界。我们都是音乐的仆人,最后要丢掉自我而去为音乐服务,让音乐自己流动起来。How? 也许再过10年我能有个答案。
困境?
Swans 的曲子都有个小小的动机,有的只是一个不同的Groove,有时是一些Chromatic sound。大部分是repetition。这也许也是和黑帝的不同,与黑帝相比。Swans听起来更Industrial一点,一个不变的Riff,节奏,在重复中做出变化。黑帝也许更富有旋律一些。
聊后摇的困境也许不适用于Swans,他们在他们的“语言”中创作,能保持这样的生命力,也许要有所突破不是他们的任务了。但,没有“突破”吗?只要持续不断地创作,巡演。也许对于一个乐队来说已经足够了。正如Davy Mooney所说,要突破创新似乎不是一个音乐人的主业,Peter Bernstein没有弹什么创新的东西,但不妨碍他是纽约爵士的一线乐手。所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音乐人,已经实属不易。而如此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的创作力的Swans,显然已经超过了“合格”这样的标准了。

身体已经不支持我在前排站上两个小时了,在后排坐着静静地听也算是享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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