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13, 2025. Tuesday
达拉斯骤升的温度,让人一下感觉终于到了夏天。金汤牛肉面在Richardson,一路开车过去。慢慢有一些华人招牌印入眼帘,看来是一个小小的华人社区。
老板是台湾人,店内人不多,但还是让老板忙到无空招呼客人。一扫过去,先看到的是一则告示:“我们将于5月28日星期三至7月4日星期五休息(员工旅游),将在7月5日星期六开始营业。”
点了牛三宝拌面,和万峦猪脚。等过20分钟,牛三宝里的牛肚,牛腩和牛筋都是卤过的凉菜,放在碗里借着面的余温才又复热。猪脚也和我预料不同,是没有皮,片好的小菜,同样冰凉。也许微波炉加热一下味道更好。只是猪脚上的新鲜蒜末让我印象深刻。两道菜都上了香菜,老板也没有问我吃不吃香菜,我不爱吃香菜,但也不愿为这点小事烦恼。
广播里放着范玮琪的歌,似乎在收着台湾的电台。又是时空错乱的一刻,近日观看了柴静访谈国共内战幸存者, 心有彷徨。
好了, 回到Granada Theater,Buckethead 。
演出开始前,旁边不认识的哥们凑过来说,你知道今天是Buckethead的生日吗?我说我不知道。我看到观众席里有几多人都戴上的同款KFC全家桶帽子,心想莫不是来参加Cosplay。
一开始选择来听Buckethead,也是因为可能十年前很喜欢他的一首Nottingham Lace,去学爵士后,又不知道怎么老是被人怂恿要去听一些吉他向的音乐人,重点可能就是这些Arena Rock,有着Virtuostic Solo的那些人。“也许对游轮音乐人工作有用,” “也许学生中有喜欢摇滚的,会接触一下摇滚对生源可能有帮助。” 也许吉他在摇滚中才是主场,何必放弃自己的长处(摇滚),用自己的短板(爵士)去和别人碰一碰呢?
可是我失望了,Buckethead甚至让我对音乐有以一点点恨。
观演时,我选择了错误的站位,站在了舞台左侧过道的左边,所以一整场演出,不断有刚来的观众来来回回。工作人员不断地清理着过道,试着把过道清理出一片安全通道以恐意外发生,但不断还是有人来来去去,我的注意力不断地被分散。
Granada Theater对吉他的调音总感觉是放进了一个八九十年代的破广播里,混响把吉他声进一步的拉退到后面。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去Granada Theater, 听黑帝的暖场嘉宾的感受,一股上世纪的破锣烂铁的声音。
Buckethead 演出只有他和鼓手两人,其间他邀请了另外一位女性吉他手,又是个连脸都看不清的人。而鼓手除了时不时唱了一两首曲目,大部分时间是在放Program — 预先调好的Backing Track。贝斯手呢?也许最简单的配置也得需要贝斯手吧。除了Buckethead在邀请女吉他手上台后自己弹了贝斯,我只在backing track 里听到了贝斯。所以一整场演出就是buckethead 的个人秀。没有乐手的沟通,只有一首接一首的Rock Groove。
终于到Buckethead 本人了, 我觉得wiki百科上的词条很好的概括了他的演出:
Buckethead performs wearing a KFC bucket on his head, sometimes emblazoned with an orange bumper sticker reading FUNERAL in block letters. This is accompanied by an expressionless plain white mask inspired by the 1988 slasher film Halloween 4: The Return of Michael Myers. He also incorporates nunchaku and robot dancing into his stage performances. Buckethead stays in character in performances and interviews, and does not appear without some sort of mask.
当我看到他一边跳机器人舞,一边弹吉他的时候,我心里想:啊哦,他进入了Lindsey Sterling的领域。然后当他拿出双节棍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份性质已经变了,可能不再是一个音乐人,可能也不再是个吉他手,或许可以叫做Entertainer(艺人)。
或许他已经走到了摇滚吉他的上限,或许观众就好这一口,或许仅仅因为我做不到。但当观众的注意不再是在音乐本身,可能音乐本身也就失去了魔力。但别误解我,我不是一个音乐本体论(Absolute Formalism)的支持者,我也相信音乐价值一定夹杂着种种超越音乐的元素,但是这样一种刻奇的艺术形式…我无法欣赏。
我在1个小时之后就退到的演唱场地二楼的最后排。我的体力支撑不了自己在前排站上两个小时。到了最后,他的演奏已经变成了某种抽象概念。“啊他在弹Power Chord”,“如果他去面试游轮吉他手肯定能通过,因为面试资料写着要展示你的finger tapping”, “他吉他下面那是什么按钮,断音按钮吗?可以创造出一种节奏性的声音,像是一种新的扫弦技巧。”“Chromatic Finger Tapping 很有意思,没有贝斯是因为这样不管弹什么都不会和一个不存在的乐器打架吗?”“最后结尾loop一小段噪音,和黑帝的结尾怎么这么像。”“除了像我一样过来参考什么叫rock guitar甚至stereotypical rock guitar的人,其他观众都为什么来?他们不在乎鼓手大部分时间都在放Program吗?”
带着这些想法,我离开了Granada Theater,最后我只庆幸我省下了8美刀的停车费而我的车没有被拖走或者贴罚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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